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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濟大學建筑與城市規劃學院教授——李立帶隊,
國慶假期出發,“超越幾何:西扎與葡萄牙當代建筑·第8期”考察正在招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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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節選自《阿爾瓦羅·西扎全集》(Alvaro Siza Complete Works 1952—2013),原文作者Philip Jodidio,由有方編譯。
作為1988年密斯·凡·德·羅歐洲當代建筑獎(Mies van der Rohe Prize)、1992年普利茲克建筑獎(Pritzker Prize)、1998年高松宮殿下紀念世界文化獎(the Praemium Imperiale)、2011年國際建協金獎(UIA Gold Medal)的得主,阿爾瓦羅·西扎(以下簡稱西扎)是當代最負盛名的建筑師之一。1933年生于波爾圖市郊馬托西紐什的西扎,對葡萄牙始終保有一顆赤子之心,視其為自己的落葉歸根之地。對現代主義的完美個人演繹以及對設計的準確把握,為西扎贏得了享譽世界的美名,遠超越其在葡萄牙以外設計的幾處建筑為他帶來的贊譽。
西扎給人的印象十分謙遜,和人們印象中的大師級建筑師的明星形象大相徑庭。直到1998年,西扎一直在波爾圖歡樂街(Rua da Alegria)的一處老舊狹窄的辦公室內工作。辦公室內堆滿了各種設計稿紙和模型,相互疊加,西扎只能在僅剩的空間內工作。
歡樂街的工作室確實更像是不知名藝術家的畫室,而非蜚聲國際的建筑師的工作室。1998年有人采訪西扎。問其是否認為自己是藝術家時,西扎很直率地說:“我認為建筑就是一門藝術”。這種主張隨后立刻引起熱議,其間不乏挑釁言論,于是“建筑也是藝術”的論調幾乎成為行業的一種禁忌。很多人認為建筑業已進入艱難期,存在眾多問題,不能被稱為藝術。西扎也承認建筑質量的問題經常引起負面反應。他時常會停下腳步來進行繪畫創作,同時也非常癡迷于雕刻創作。
/ 建筑不僅是畫圖 /
西扎為1998年里斯本世博會設計的葡萄牙館,采用其個人繪畫原稿作為餐廳裝飾設計圖,體現了其建筑的藝術風格。“當我還是孩子的時候,"西扎解釋說,”我很喜歡繪畫,希望長大后成為雕塑家,但是對我的家人來說這非常不現實。我選擇了美術學院(Beaux Arts School),學校設立三門課:繪畫、雕塑和建筑。在前兩年,三門課同時教授,不分伯仲。我本打算在二年級結束時偷偷轉到雕刻專業,但我發現我對建筑的喜愛已經達到如癡如醉的程度。我總是沉浸在風景、肖像和旅途的繪畫中無法自拔,當時的我并沒有將這種癡迷和建筑聯系起來,但這種癡迷確實培養了我的敏銳度。葡萄牙語中有兩個詞,意思分別是‘去看’和‘去理解’。建筑應該是能夠被人理解的。我記得我曾經閱讀阿爾瓦·阿爾托(Alvar Aalto)的書,他說每當一個設計出現瓶頸時,他會停下來進行一些漫無目的的繪畫創作,有時靈感自然而然地浮現出來。所以,繪畫和設計創作之間是有聯系的,只是這種聯系并不是直接明了的。“
西扎將其工作方式和當今普遍流行的電腦繪圖設計的方式進行對比。“我沒有辦法用電腦創作,”他說,“我不覺得我傻透了,我只是沒有耐心。有時,我會和使用電腦進行設計的建筑師一起工作,我認為他們的效率太低。我更喜歡用我的素描來快速表達創意,也非常享受這個不斷創作的過程。我并不覺得電腦時代將改變這一切。電腦本身不會帶來這些變化,但是建筑師會帶來變化。
我常告誡一起工作的年輕建筑師‘不要停止嘗試’。不斷的嘗試使人頭腦保持警惕。電腦對于當今人類來說既是一件好事但也有負面作用,呈現在電腦上的設計通常都是最終稿,即使這才是‘第一稿’而已。當看到呈現在電腦屏幕上的東西十分接近完成品時,人們就會停止創作的腳步。”雖然西扎無法改變其辦公室內年輕建筑師們使用電腦工作的習慣,但是他仍然比較推崇很久以前電腦還沒有如此重要的時代建筑師們就開始使用的工作方式。“我會畫很多草圖,我們也建造很多模型。有時模型要大到能夠讓我進入其中檢查它的房頂。巴西的一處博物館有一個特別的角度:內部斜坡變成了外部斜坡,為了研究其特點,我們用硬紙板做了一個很大的模型。在我們的年代,飛去巴西或者韓國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所以我們必須做各種各樣的模型。”
/ 游泳池和茶室 /
費爾南多·塔沃拉(Fernando Tavora)生于1923年,自20世紀50年代起便成為葡萄牙建筑行業的領軍人物。他曾于1953—1993年間任教于波爾圖大學建筑學院,以自由輕松的課堂討論氛圍而著名。塔沃拉曾參與到阿威羅(Aveiro)市中心的建設中,因其將傳統和本土元素與現代設計理念相融合的設計風格博得一片贊譽。西扎在1955—1958年期間跟隨塔沃拉進行工作,位于勒薩德帕梅拉海岸線上的保娜瓦小茶室(Boa Nova Teahouse and Restaurant)是西扎的第一個主要設計。
1991年,西扎將餐廳重建,融入了凸起巖石的大膽設計,給人一種吞噬的感覺。一系列直墻將建筑劃分出不同的空間,引領客人通過樓梯進入餐廳,站在樓梯之上,客人對餐廳內部一覽無余。窗戶的設計盡顯西扎設計風格,透過窗戶可以看見外面的巖石。
餐廳目前已改名為茶莊( Casa de cha),其所具有的自然之美毋庸置疑。內部設計和家具的使用都是西扎設計風格的佐證。雖然在這座建筑物的設計上,西扎可能受到塔沃拉的影響,但也流露出弗蘭克·勞埃德·賴特(Frank Lloyd Wright)的風格。
西扎對茶餐廳及其旁邊的游泳池的設計,均采用了現存的巖石結構,這種方法在其卡斯特羅住宅的設計中也可見。但西扎使用了兩種不同的演繹方法。西扎強調根據建筑所在地的自然環境因地制宜。“一切人類制造的東西都不是自然的,”他說,“我越來越強烈地覺得自然和人類設計之間要有距離,但同時也要存在聯系。建筑來自自然同時也是對自然的演繹。拋開泳池,我對這家小餐廳的設計包括了巖石的運用,整體設計風格解釋了我前面所言。泳池相對需要一個狹長的空間,但我試圖通過我自己的演繹,將其融入到餐廳當中。我認為餐廳模仿性過強,從某種意義上講已成為巖石的一部分。我在泳池的周圍設計了五到六面墻壁,將其與巖石的設計聯系起來。幾何結構如何與自然融合,以及風景如何被詮釋才是最重要的。我沒有采用巖石作為泳池的設計,我只是采用了一些非天然的設計元素。我將這些元素融合到一起,這是我對自然和建筑之間聯系的認識。如果你看弗蘭克·勞埃德·賴特的設計,你會發現早期他的設計強調與自然共處但是后期他的設計則強調和風景相伴。他將自然進行演繹。建造建筑的同時不應忽略其地形上的特點。”
和很多現代建筑師一樣,西扎的建筑創作無法通過攝影師的圖片完全展現出來。燈光設計的微妙影響只有置身其中的人才能感受得到,相機沒有辦法通過照片的形式傳遞這種細微的影響——更衣間采用深色木裝飾,與泳池日光照射的明亮感形成鮮明對比;更衣間外,西扎將巖石與泳池相融合,連客人本身可能都會產生質疑,哪個是真哪個是假。更衣間的正面被設計在面對大海的一面,使其看起來像是海灘上連綿不斷的水泥土墻。西扎將其現代設計風格與自然和城市化主題完美融合,同時也不會有刻意雕刻的感覺。
/ 謹慎的白色 /
在西扎的設計中確實使用了相當多的白色,但如他本人解釋,白色的使用是出于更復雜的原因,和所謂的本土建筑或是傳統風格沒有太大關系。“我設計的建筑并不總是白色,”他說,“我的大多數設計作品都在南部,南部地區建筑的傳統顏色為白色,好像希臘地中海地區的建筑那樣。但即使是這樣,白色的采用也不僅僅是迎合當地傳統。白色墻面對于熱帶地區來說是十分適合的,而有些情況下是因為預算有限。這種設計有時被解讀為和本土傳統有關,但其實這種解讀不夠準確。在荷蘭我沒有使用白色,同樣在柏林我也沒有使用白色。在韓國,擬態博物館(Mimesis Museum)是白色的,但是愛茉莉太平洋研發中心(Amore Pacific R& D Laboratory)則不是白色的。當代藝術博物館的設計主要采用白色或近似白色的灰色裝飾,因為作為設計者,我們不知道博物館將來會展出什么展品,而淡色的裝飾能夠很好地凸顯任何種類的展覽。”
對西扎來說,顏色的選擇十分重要。當問及為何采用白色作為波爾圖塞拉爾維斯基金會(Serralves Foundation)的建筑顏色時,他說:“我沒有足夠的預算讓我得以做出圣地亞哥加利西亞當代藝術中心(Galician Center of Contemporary Art)那樣的外層。對于建筑物所有部分都使用同一種顏色我是有顧慮的,如果建筑物坐落在街道中,那么選擇只使用一種顏色并不難,因為周圍有其他房子的環繞。而塞拉維斯基金會坐落在在公園之中,由很多部分組成,所以白色的使用是非常慎重的。但是對于白色,我沒有特殊的偏好。
/ 波爾圖,塞圖巴爾和阿威羅的大學 /
西扎在20世紀80年代后期和90年代中期設計的三個大學項目,增添了其設計作品的豐富性和復雜性。
第一個完成的項目為波爾圖大學建筑學院,這里是西扎的母校,同時他也曾執教于此,因此這個項目意義非凡。建筑學院俯瞰橫跨波爾圖市的杜羅河。學院建筑風格多元,地上與地下部分相通。建筑群的北翼作為最大結構,是內部三角形庭院的界限。內部包括辦公室、禮堂、半圓形展區以及一個帶有天窗的圖書館,設計十分巧妙。靠近杜羅河一側的展館,彼此結構各異,主要包括各種教室。這些建筑結構的外圍具有擬人化特色,西扎將其運用到他大多數的設計之中。學院的教職員工對西扎的設計頗有不滿,他們抱怨教室和展館都太小,認為西扎想要通過這種設計壓縮課堂人數。西扎對此的回復也相當直接:“四座塔的設計是希望學生置身教室中也能夠從各個方向領略不同的風景。我希望能將學校展現于杜羅河面前,希望創建一個明亮的中央區域,但同時我也希望能將其與周圍的建筑聯系起來。這個設計方案事先已經定好,可容納500名學生,以及15組每組由15名學生組成的學生團體。我沒有辦法改變。根據要求,我只能按照既定要求完成設計。我對空間的靈活性是有顧慮的,但是我也只能按照原有的要求進行設計。同時,相關部門還要求最多只能有30%的空間用于走廊或是其它集合地點的設計。我經過堅決的努力,最終爭取到40%。我沒能成功,一所學校需要相當數量的開放空間進行交流。我知道資金有限,但是教育投資的回報是無法估算的。”
西扎第二個主要的大學設計是位于塞圖巴爾的教師學校(Superior School of Education)。塞圖巴爾位于薩多河、馬拉特卡河和圣馬蒂紐河交匯形成的河口北岸,是葡萄牙第三大港口。西扎出人意料的描述讓人們對經典格局帶來的少許不安感有所了解。“這是一項十分吸引人的作品,”他說,“這里景致實在是美,其間流露出的混亂且可忽略。這種混亂增加了建筑的存在感。與潔白、數字和理性相悖。同樣有人對此次設計提出質疑,認為西扎是按照自己的構思,將學校設計成綠蔭圍繞。但是他自己的話再次很好地道出了故事的原委:“此次的項目地點原本有很多樹木,所以我們不得不砍掉一些進行建造。我建議盡量保留原有的樹木,當砍伐結束后,我發現這棵樹剛好在地塊的中央,這簡直是奇跡。如果這棵樹死掉了,我應該會在原地再種一棵新的。有人認為我是故意將這棵樹作為建筑的中心,但其實這是大自然的杰作。”
/ 尋找路斯和阿爾托 /
其他建筑師對西扎設計風格的影響已成為建筑業熱議的話題。塞圖巴爾教師學校的設計被指受到阿道夫·路斯(Adolf Loos)或是路易斯·巴拉干(Luis Barragan)的影響。阿威羅大學則被指出具有更明顯的參考痕跡。阿威羅大學圖書館是西扎完成度最高、最成功的作品之一,包括樓梯扶手和柜臺的每個細節都由西扎親自設計,窗戶的巧妙設計使人們可以對外界的風景一覽無余。建筑物的西側緊鄰沼澤地,延綿起伏的磚墻無不讓人想起阿爾托設計的赫爾辛基文化之家,而建筑的內部空間也讓人聯想起阿爾托設計的MIT學生宿舍及天使山修道院圖書館。
當被問及阿爾托對其建筑設計產生的影響時,西扎回答:“在1950年代的意大利、西班牙和葡萄牙,阿爾托的影響力是非常大的。主要原因有二:戰后歐洲的重建主要依靠法國、德國和荷蘭的工業方式,像葡萄牙這樣的外圍國家在當時沒有實現工業化。葡萄牙或是西班牙,和芬蘭有很多共同點。在芬蘭,很難找到水泥,因此建筑師們選擇用木材代替。在我讀書期間,我的學校深受阿爾托建筑風格的影響。奧斯卡·尼邁耶和勒·柯布西耶也非常有影響力。我的作品的確受到阿爾托的影響,就像他受到千千萬萬其他建筑師影響一樣。如果一個建筑師的建筑靈感只來自于某種特點或某種風格,那么他是失敗的。建筑應該百花齊放,百家爭鳴。”
從波爾圖到塞圖巴爾,再到阿威羅,西扎的大學建筑設計以及他為阿利坎特大學設計的校長辦公室(西班牙),確實向世人展示了和現代建筑風格略有不同的復雜性設計。這些建筑不是現代對古典主義傳統的復刻,西扎大膽運用不安的設計元素,比如波爾圖建筑學院卡洛斯·拉莫斯館(Carlos Ramos Pavilion)樓梯的設計就非常特別,如洪水般從館內涌向場館的入口處。西扎的這種設計常常被用來和米開朗基羅的圣洛倫佐圖書館(Michelangelo’ s Laurentian library,位于佛羅倫薩)作比較。
西扎并沒有摒棄現代主義,他只是將其重新演繹,在作品中表達對現代主義的尊敬:塞圖巴爾庭院正中央的樹木、阿威羅大學圖書館面對沼澤地打開的窗戶以及建筑學院錯缐復雜的設計。
/ 德孔波斯特拉的石頭 /
據合伙人介紹,最令西扎癡迷的設計當數加利西亞當代藝術中心(Galician Center for Contemporary Art)。建筑坐落于17世紀圣多明哥·德孔·波那瓦女修道院果園內,緊鄰Valle- Inclan廣場和桑羅奎修道院,與卡米諾大門以及位于車輪街和Valle- Inclan街上的房子都有緊密的聯系。
藝術中心建造在半山腰上,花崗巖外墻的設計是歷史與現代的完美結合,達到了建筑師追求的平衡。西扎說:“對于藝術中心反映了整個城市歷史而不僅僅是其自身歷史的說法,我有所保留。這種說法不僅是對歷史的摒棄,也是企圖創造一種新的特征。博物館的外墻是不朽的,因為幾乎沒有窗戶的設計。外墻沒有過多細節的雕刻,所以她們和修道院一樣神圣。內部為游客設計了絕佳的參觀路線,而不僅僅是一些不斷變化的通道而已。這次設計的問題在于藝術中心建造之時還沒有負責人,所以我們只能建造靈活的系統以供未來使用。”我們通過兩個相疊加的L型設計達到設計的靈活性,在內外部設計上都采用了單色調。白色加上大理石地板配以弧線形天花板,提供了絕對的安全感和明亮的環境。
類似設計還包括圣多明哥·德孔·波那瓦花園的設計。西扎十分癡迷于對自然景觀的設計,因為跳脫出城市人為因素的影響,可以更好地表達自己。混凝土或是粗琢的墻面再次成為亮點,讓人不禁想起西扎之前的泳池、波爾圖大學建筑學院和維埃拉卡斯特羅住宅。對于加利西亞當代藝術中心的設計,西扎本人的解讀為:“我也說不清楚為什么,但是我非常確信藝術中心在如此城市化的景觀下仍保留了自然的設計,因為到訪過圣地亞哥很多次,對于這一點,我確信無疑。”
“景觀”一詞對西扎來說非常重要,因為他畢生都在追求。2011年,西扎說:“我喜歡和農學家們一起工作,因為他們從不把自己當作藝術家看待。景觀建筑師的作用非常重要。現在如果要在葡萄牙建一個花園,那么你一定需要一個景觀建筑師在你的團隊里。如果能回到過去,我想成為一名農學家而不是景觀建筑師。”
/ 曖昧的透明 /
西扎的馬爾克教堂設計集中體現了他的創造力以及他作品的影響力。馬爾克教堂(Marco de Canaveses)位于波爾圖以北半小時車程的地方。除了西扎外,還有一位叫做Nuno Higino的教區神父參與到了教堂的設計之中。這位神父為人謙遜,笑容可掬,眼神明亮。他帶領很多人來參觀這座教堂,人們對其建筑風格十分贊嘆。教堂冷峻的白色外表使其從這個平淡的工業小鎮中跳脫出來。前面是一條寬寬的馬路,教堂入口處的遮蔽性做得非常好,站在外面很難想象里面是什么樣子。
三米寬的走廊,兩邊是西扎精心布置的椅子,沿著走廊,人們便來到同樣由西扎設計的大理石材質祭壇。祭壇后面白色墻壁上是兩座矩形燈光罩,它們不斷疊加創造出一個虛擬的十字架。正如神父所講:“從墻壁而來,在燈光中匯合。”墻壁上燈光罩的設計是為祭壇下方提供照明。祭壇左方,西扎用鍍金嵌木設計了一個十字架。和基督教十字架略有不同,十字架的橫板在豎板非常上方的地方,西扎在這里強調了耶穌被釘在無形的十字架上。在教堂的入口處,西扎出人意料地設計了兩處玻璃嵌板,右側設有一個供冬季使用的開口,左側窗戶和浸禮池相望。這些開口的設計表達出神父對教堂“透明”的要求。
神父表示,教堂的設計是他和西扎多次交流的結果,這不禁讓人感到好奇,是怎樣的對話讓一個共產主義者創造出如此具有影響力的教堂。浸禮池全部采用當地出產的瓷磚建造,和入口處的塔的高度一致,浸潤在陽光下,洗禮池位于其正中間。神父讓每個參觀者坐在精心挑選的椅子上,全部位于中殿的左邊,環繞周圍的是且長且低的窗戶。剛剛進入浸禮池的人們可能無法理解,但是當他們坐下來便恍然大悟。透過窗戶,訪客可以看到外面海天一色的大好景致。神父和西扎選擇使用當地傳統材料進行建造,以此保證預算。中殿下層的停尸房象征著生命的完結。穿過這里,一個人即完成了從黑暗走向光明的旅程。
/ 嫉妒亦或羨慕 /
西扎于1998年獲得了普利茲克建筑獎,從此便蜚聲國際。當他的后輩愛德華多·德·莫拉于2011年成為葡萄牙第二位獲得普利茲克獎的建筑師時,西扎表達了他的惋惜之情。“我們當然非常開心能夠拿獎,”他說,“但是這對我們在國內的工作來說一點益處都沒有。在得獎之后,我和愛德華多都面臨了同樣的情況,我們接不到什么工作。愛德華多在里斯本開了一間工作室,但是他非常失望。當時經濟還沒有走低,可是國內似乎有一種情緒,普利茲克建筑獎得主不是十分受國內建筑界歡迎。我們沒有辦法在葡萄牙工作。我認為這和嫉妒亦或羨慕有關。不出意料,在得到普利茲克建筑獎之后,我們都不約而同地接到來自世界各地的項目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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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西扎建筑考察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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