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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一下,如果你學習設計的地方,本身就是建筑史上的經典,會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相較于住宅、美術館或博物館,教育建筑功能性強、設計有時會面對更多限制與規范,但成果又影響深遠。
在20世紀建筑史上,有這樣一批精彩的大學建筑,它們的誕生,對后來的教育建筑設計意義重大:其中既有格羅皮烏斯、密斯、康、阿爾托等大師在歐洲、美國留下的遺產,亦有阿蒂加斯、多西等在南美、印度創作的充滿地域色彩的杰作。
本篇合集收錄“經典再讀”系列發布過的15組大學建筑(包括群組與單體),每個項目的難點,以及建筑師給出的解決方案各不相同,但在其所處的時代,都是精彩的回答。
你最欣賞哪個項目?如果是你,你最想在誰設計的建筑里進行學習和研究?
德紹包豪斯校舍
Bauhaus Building Dessau
沃爾特·格羅皮烏斯,1926
德紹,德國
1926年在德紹完工的包豪斯校舍,無疑是一座建筑史上的豐碑。這座建筑對建筑師的意義已經超過了建筑本身,代表的是一種現代建筑學這門學科的象征和對建筑師這個身份的認同。
校舍按照功能,分為工作車間區、辦公管理區、集中活動區(包含劇場和餐廳)、學生和教工住宿區,以及一個造型藝術學校(與德紹市政府合辦)。格羅皮烏斯根據不同的功能需求,設計出大小高低不同的建筑體塊,將它們組合在一起,就成了包豪斯校舍這么一個看似非常不規則、甚至有點莫名其妙的建筑形體。不同的功能區,在自己的內部,也有著包括立面、陳設等種種獨特的設計。
除此以外,學校里的家具和陳設,也是學生和教師們自己設計的。大到椅子,小到臺燈、水壺,都充滿了現代風格的設計感。德紹包豪斯校舍由校長格羅皮烏斯的私人建筑工作室與包豪斯工作坊合作設計,其他大多數至今仍定義著包豪斯形象的產品和建筑,也都是在德紹建造的。
伊利諾伊理工學院
Illinoi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密斯·凡·德·羅,1941—1958年
芝加哥,伊利諾伊州,美國
柏林包豪斯學院關閉后,1937年密斯離開德國赴美發展。接下48.6萬平方米的IIT校園規劃、包括單體建筑設計的項目,密斯聲稱是“自己做過的最大決定”。
從最開始,密斯便專注于一個最小單元尺寸,該單元可以作為一個模塊,整個校園將在此基礎上發展延伸。教育空間三種預期的功能:教室、制圖室和實驗室,由房間的尺寸決定整棟建筑的尺寸。在材料上,密斯大量運用芝加哥南部廠房建筑上的常用建材,使之在形態及質感上完全異于美國傳統意義上的校園。
密斯在前期方案中也曾嘗試以建筑圍合特定形態的廣場發展出整個校園設計,但最終實現的規劃方案所提供的更多是一個可以成長和發展的秩序。整個校園被高度的秩序控制著,體現了密斯所謂的“普世空間”理念。菲莉絲·蘭伯特認為這種想法是從芝加哥2萬平方米的城市地塊和美國城市的路網格子而來,它們完全不同于密斯所熟悉的歐洲城市肌理。
克朗樓
S. R. Crown Hall
密斯·凡·德·羅,1956年
芝加哥,伊利諾伊州,美國
克朗樓是伊利諾伊理工學院的建筑系館,密斯認為這是最能代表他哲學思想的作品,他曾使用“幾乎無物”(almost nothing)來形容它。這棟有著精致細部和雅致比例的建筑所呈現出的勻質和澄靜,遠遠超脫了其使用的工業材料的物質性。
8根間距為18米的工字鋼柱撐起了66米×36米室內無柱的教學空間,屋頂則被懸掛在高1.8米的鋼梁之下。整個建筑分為兩層,高于室外地面1.8米的地面層為主要教學的工作室空間(層高5.4米),其他的功能空間則被設置在使用高窗采光的半地下空間。整個室內空間被落地玻璃所包圍,3米間距的工字鋼柱是玻璃墻體的主要結構構件,如同主要的結構柱一樣直接暴露在外墻之外。整個玻璃外墻在水平方向分為兩段,在接近地面處使用了磨砂玻璃,以減少來自室外的干擾,而上半部使用的透明玻璃巧妙地弱化了大尺度天花帶來的壓迫感,同時也將光線和樹影帶入了室內。
繼范斯沃斯住宅之后,克朗樓更清晰地將密斯理想中的“普世空間”呈現出來。在整個由水磨石作為地面、開放無柱的室內空間中,僅由3組高1.8米的橡木飾面的墻界定出了展示廳、門廳及兩組大的教學空間,在界定空間功能的同時更強化了整個空間開敞的感覺。
赫爾辛基理工大學(現阿爾托大學奧塔涅米校區)
Helsink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阿爾瓦·阿爾托、愛諾·阿爾托、艾莉莎·阿爾托,1949—1975
埃斯波,芬蘭
赫爾辛基理工大學(現已改名阿爾托大學)奧塔涅米校區的規劃及主樓設計,是“二戰”后大學校園和教育建筑設計的經典案例。從外部區域到內部空間及其細節的全面設計,充分展現了阿爾托強大的創作能力。
主樓位于一個中央山丘上,支配著周圍的環境。主樓一側是面向街道的汽車交通,另一側是梯田式的公園,專為行人保留。公園將主樓與綠地另一側的學生宿舍區連接起來。公園的邊界主要由主樓和大學的圖書館定義——后者于幾年后建成。
主樓的主導元素是一個扇形禮堂,外部呈半圓形劇場的形狀,屋頂結構遵循內部座位逐漸上升的安排。這種布局允許禮堂接收間接自然光,而同時窗戶在外部呈現出戲劇性的高度,窗戶上方是銅制的天幕。這就形成了一個位于校園中心廣場,地標式的體量,自動使這個廣場成為學生聚集的地方。中心廣場是梯田式公園的頂點所在,可用于學生的露天會議、校長的演講和其他活動。較低的臺階作為露天劇場的座位,可以俯瞰廣場。扇形禮堂成為阿爾托最具標志性的作品之一。
卡彭特視覺藝術中心
Carpenter Center for the Visual Arts
勒·柯布西耶,1963年
劍橋,馬塞諸塞州,美國
1956年,哈佛大學做完視覺藝術的報道后,決定為其建造一個中心。時任哈佛藝術學院院長Josep Lluis Sert認為這是個在校園內建造現代主義建筑地標的絕佳機會,隨即邀請柯布設計,但被他回絕。當時在哈佛任教的Sigfried Giedion親自致電,才說服柯布答應設計。幾番爭論后,基地選在哈佛園東側昆西街和普雷斯科特街間的一塊狹小的基地上,周圍多為磚造喬治亞風格的建筑。
卡彭特視覺藝術中心最終在1963年落成。建筑總共5層,為圖繪、畫圖和雕塑提供了開放而靈活的工作空間。混凝土和玻璃的建造是柯布對理論的表達,他許多獨到的思想在此得以呈現:相互滲透的內外空間、裸露的混凝土、通過第三層將兩側道路連接起來的坡道、各個樓層的獨立支柱及“遮陽板”(brise-soleil),視覺藝術中心可以說是柯布在職業生涯中建立的具體形式和設計原則的匯編。
進入視覺中心除了通過街面層的下沉步道外,直達中心的坡道是聯結兩個分開的三層體量的重要策略,在柯布原先的構想中這條混凝土坡道是校園步行道的一部分,它連接了兩條學生活動的街道,但是兩邊的空間并沒有足夠的吸引力支持這條“街道”的存在,為此后期校方在坡道側的空間增加了咖啡館和塞特畫廊等功能。站在坡道最高點的陰影下回望陽光下的哈佛園也是個特別的框景體驗。
理查德醫學研究中心
Richards Medical Research Laboratories
路易斯·康,1961年
費城,賓夕法尼亞州,美國
1961年,60歲的路易斯·康在賓夕法尼亞大學內完成了理查德醫學研究中心,這件作品清晰地表達出他對建筑的看法。
8層樓高的理查德醫學研究中心為一個醫學實驗室,受到基地條件的限制,建筑需要在垂直方向上發展,從外觀看它更像是一個“塔”的集合體,形體、空間和結構技術被嚴謹地融合在了一起。
康曾多次提到他對中世紀建筑和古城的向往,在這棟建筑上可以依稀看到意大利圣吉米尼亞諾古城無窗鐘樓的剪影。古典建筑的精神透過現代的空間處理和技術展現出來,高低錯落的建筑體量打破了現代建筑整齊劃一的天際線,大量使用的紅磚讓這棟建筑自然地融入到校園之中。當時美國新建筑的方向仍然被國際風格統攝,1961年這件作品于開放前就在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展出時,它已被認為將是“二戰”后具有重大意義的美國建筑。
耶魯大學藝術與建筑學院大樓
Yale Art and Architecture Building
保羅·魯道夫,1963年
紐黑文,康涅狄格州,美國
位于城市地塊轉角的耶魯大學藝術與建筑學院大樓,被視為粗野主義在美國的一個重要代表作品。時任耶魯大學建筑系主任的保羅·魯道夫同時也是這個項目的建筑師,如同密斯設計的克朗樓和伊利諾伊理工學院一樣,這個項目清晰地展現了建筑師對于教學空間和建筑的態度。
在耶魯大學藝術與建筑學院大樓中,魯道夫使用了19根粗大的混凝土柱狀結構,支撐起了室內37個高低不一的樓板平臺,通過階梯和橋梁的連接,串聯各個教學空間和工作室,這樣的處理手法,帶給人們一種迷宮般的建筑體驗。
在建筑的中心,魯道夫運用與賴特的拉金管理大樓的中庭和天窗相類似的處理手法,將光線帶入周圍發散的水平板—— 一種魯道夫稱之為“風車”的組織方式——在空間中制造出驚人的光影效果。
建筑完工于1963年,其粗野主義的混凝土形式和復雜的空間內部設計,既為魯道夫帶來贊譽,也有批評。隨著大樓的投入使用,過于碎化的空間處理限制了它的使用,而所受到的質疑的聲也越來越大。1969年7月,一場起因不明的大火嚴重破壞了這棟建筑,在后來的修建中,除了增加了樓板面積,同時也拆掉了原本搭接水平樓板的橋。在1993年的一次演說中,魯道夫不愿意回答任何關于這個項目的問題,他甚至聲稱“對我而言這棟建筑已不存在”。
拜內克古籍手稿圖書館
Beinecke Rare Book & Manuscript Library
戈登·邦夏,1963年
紐黑文,康涅狄格州,美國
圖書館在校園設計中永遠是最重要的一環,它除了是知識交流的載體外,更和學生的校園生活緊密相連。耶魯大學的拜內克古籍手稿圖書館較之一般的圖書館有著截然不同的風貌,它更像是一個古籍手稿博物館。
在建筑面積近12萬平方米的體量中,邦夏選擇了將重要的珍本藏書空間放置在地面層以上的6層空間之中,不同于常見的圖書館設計,閱覽空間及其他管理空間、書庫等被放置到配以下沉花園的地下兩層空間之中。
外觀有著柏拉圖式1∶2∶3比例的建筑體量,成為巨大的珍本古籍的藏書間;兩組大理石梯將訪客從街面層入口直接帶入夾層(二層)的展覽空間之中,迎面而來的是圖書館的主體—— 一座六層樓高、放滿珍本書籍的書架和帶有溫控和濕控的玻璃塔,必要的樓梯和電梯全部都隱藏在書架之后。拜內克古籍手稿圖書館作為全世界同類型圖書館中最大的一座,通過五層通高的室內展覽空間和玻璃書塔的空間處理,呈現出十分震撼人心的獨特形象。
為了避免日照對書籍的損壞,邦夏完全沒有在地面層以上的樓層開窗,厚度約3.17厘米的大理石被嵌入建筑的主體結構——外部包裹著灰色花崗巖的空腹桁架之中,構成了整個外墻的系統。白天,半透明大理石將白天柔化后的光線帶入室內的展廳層中;而到了夜晚,室內的人工照明將整棟建筑從白天巖石般的形象轉變為夜間一顆發光的寶石。
萊斯特大學工程系大樓
Engineering Building at Leicester University
詹姆斯·斯特林、詹姆斯·高文,1963年
萊斯特,英國
萊斯特大學工程系大樓由詹姆斯·斯特林和詹姆斯·高文設計,弗蘭克·紐比擔任結構工程師。該項目被廣泛認為是那個時代最重要的建筑之一。
建筑建于1959—1963年之間,看起來與校園內其他規劃的建筑都不同——由兩座相連的塔樓、相鄰的工作間與實驗室建筑組成。工作間只有一層高,有著類似工廠建筑的傾斜屋面,只允許北面的光線進入。實驗室建筑的頂部,帶有以45度角嵌入建筑的菱形玻璃房間。
建筑外部是紅磚砌體和通高玻璃的大膽組合:兩個懸臂式演講廳的上方,是兩座連接的塔樓,里面布置了實驗室和辦公室。塔樓建筑的設計靈感據說來自航空母艦的上層結構。工作間及實驗室所在的建筑則帶有工業建筑的強悍感——兩個巨大的玻璃屋頂呈鋸齒狀,面向塔樓成45度角。工程師們想要的水箱,則被放到了塔的頂部。
盡管建筑的形式看起來是即興、偶然、如畫的,與它功能主義的正當性不一致。但建筑空間的隔斷,來自于場地、當下及未來預期的使用需求。這是一座功能性建筑,但它與過時的功能主義烏托邦內容相反,即使在憤世嫉俗的1960年代,它也給了建筑一種非凡的尊嚴。
阿爾托大學Dipoli中心
Aalto University Dipoli
拉伊莉和雷伊馬·皮耶蒂拉,1966年;2017年(翻新)
赫爾辛基,芬蘭
雷伊馬和拉伊莉·皮耶蒂拉夫婦是芬蘭建筑師、 理論家,兩人于1960年合作開設事務所。他們在實踐中格外關注現象學、芬蘭的地域性與芬蘭人的特性,并試圖打破純粹的現代主義模式。
阿爾托大學奧塔涅米校區Dipoli中心,是皮耶蒂拉夫婦有機建筑最經典的案例之一。他們通過使用抽象的自然形式、大窗戶墻、天然材料和綠棕色的配色方案,將大型建筑分散在場地周圍的自然環境中。每個部分的立面都有不同的組成,建筑的主要材料是清水混凝土、銅和木鑲板,以及天然巨石。
與有機的外部形態相比,建筑內部空間的組織相對清晰,在地面層和一層各有一組大空間斜向貫穿建筑:在地面層為休息廳,在一層則是一組有活動隔斷的會議大廳。大廳周圍是不同大小的會議、節日和餐廳空間,活動隔板和滑動門允許空間組合形成不同的單元。沿著外緣的空間,人們可以通過木框窗墻俯瞰周圍的環境。
圣保羅大學建筑與城市學院系館
Faculty of Architecture and Urbanism, University of Sao Paulo (FAU-USP)
比拉諾瓦·阿蒂加斯、卡洛斯· 卡斯卡迪,1968年
圣保羅,巴西
在FAU-USP系館項目中,身兼建筑師和工程師兩職的阿蒂加斯,不僅賦予了建筑簡潔有力的外部形態和內部連續開放的建筑空間,同時將結構組件的形式和功能完美結合。從外部看,14根錐形柱將一個巨大的混凝土盒子支撐起來,底層空間完全開放;在建筑的室內有一個巨大的中庭,圍繞中庭布置著教學、辦公、餐飲、展覽等輔助設施。
項目創造基于空間連續性的想法,因此它的六層樓由一個坡道系統連接,試圖給人一種在一個平面內的感覺;并支持連續的行走路線,增加使用者之間的共存和互動程度。
整個系館沒有設前門,空間是開放和整合的,盡量避免房間分隔;從外到內的通道是流動的,花園在屋檐下流動,從外部人行道過渡到內部坡道,坡道上展開各種空間布置,包括工作室、圖書館、教室、木工車間和中央Caramelo沙龍。
CEPT大學建筑學院
School of Architecture, CEPT
巴克里希納·多西,1968年
艾哈邁達巴德,印度
建于1966—1968年的艾哈邁達巴德建筑學院是多西職業生涯的代表項目。建筑本身是一個更大校區計劃的第一步。整個項目被命名為環境規劃和技術中心(Center for Environmental Planning & Technology,簡稱CEPT,后來改稱CEPT大學)。
由于學院多學科交叉,辦學思想開放,多西將設計主旨定為建立“一個幾乎沒有門的開放空間”。他結合當地氣候條件,在設計中采用了一系列開放式布局。首先是不設門與圍墻,人們可以從四面八方進入。其次多西認為,建筑學院應該是一個思想交流不會受到限制的地方,教師和學生可以自由地在任何地方教和學。因此設計了架空的底層、變幻的院落空間,強調室內外空間的相互滲透。半開敞的建筑主體與自然環境相交融,有利于形成良好的遮蔭和空氣的對流,創造出舒適的聚會場所。
建筑采用的是一個由平行磚墻、混凝土梁和樓板構成的簡單結構,未來可擴展,且易于維護。在外觀上顯露出裸露的紅磚墻和質樸的混凝土框架,北側天窗和南向風洞的設計,融入了不少的印度元素。
于韋斯屈萊大學
University of Jyv?skyl?
阿爾瓦·阿爾托,1971年
于韋斯屈萊,芬蘭
今天的于韋斯屈萊大學主校區,主要由阿爾托設計于20世紀50年代的建筑群組成。作為一位具有充分城市意識的建筑師,阿爾托以雅典衛城為靈感源泉,希望在于韋斯屈萊建立一個“北方雅典”,校園布局折射出來明顯自雅典衛城的影響。
整個建筑群圍繞著學校運動場地建造,呈開口向南的U形。U形中間段為主樓(包含兩個可以合二為一的報告廳)、教師培訓學校(1951—1953年)、圖書館,以及實驗教學的小學校;西側一翼則為大學的室內體操、運動和游泳綜合體建筑,后期進行過改擴建;東側一翼為宿舍、教師食堂及學生食堂,教師食堂是一個小神廟般的獨立亭子,連接到學生食堂,再與宿舍樓連接。
于韋斯屈萊大學建筑群是阿爾托最出色的作品之一,自然樸素的建筑形式令人信服。一方面,建筑被細分為大小不一的體量,以適應原有地形,創造足夠豐富的校園空間。另一方面,建筑盡可能地使用天窗或高側窗,以加強空間的圍合感。底層的臺地和檐廊、中間部的實心磚墻,以及頂部的采光側窗確立了一種水平向的、充分結合自然和場地、空間變化也極為豐富的校園空間特征。
印度管理學院
Indian Institute of Management Ahmedabad
路易斯·康,1974年
艾哈邁達巴德,印度
“……我問磚頭想要成為什么,它說拱,于是我給了它拱。”
康是現代建筑史上使用拱的大師,2000多年前的古羅馬建筑對康有著巨大啟發。康在印度管理學院中設計的拱,是他一系列拱的代表。康力圖不使用柱和梁,而是用墻和拱來解決建筑的承重。他把拱分解成了上下兩部分,上面是內部只受拉力的磚拱,承載其上的所有壓力,下面是鋼筋混凝土的拉桿,其中只受拉力,拉桿角部的突起接受了上面磚拱的壓力傳遞,整個細部真實地表達了內部的受力。隨著這種“分解拱”的成功,它成為了康自己的建筑符號,它以及它的變體被康用到了多個建筑之中。
康運用本地的建材——磚與混凝土,以及大型的幾何立面來詮釋印度傳統建筑。對功能和氣候的考慮影響了宿舍的平面設置,而氣候和材料則影響了它的立面。印度特有的氣候要求建筑有室內的通風,同時又要避免炎烈的陽光。于是陽臺、走廊、休息室和外墻巨大的圓洞貫穿了宿舍和教學大樓的設計。
波爾圖大學建筑學院
Faculty of Architecture of the University of Porto
阿爾瓦羅·西扎,1996年
波爾圖,葡萄牙
波爾圖大學建筑學院建筑群位于杜羅河的河岸高處,場地北面是嘈雜的城市快速干道,南面則地面高度陡降, 直至河邊。西扎將建筑布置在場地的兩邊,中間靠建筑及西邊的地形高差圍合出一個類似于三角形的院子。三角形或楔形外部空間是西扎最常用的處理手法。這種空間具有動感,需要的話又可以在內部形成聚合的焦點。
院子北面的建筑是一個連續的體量。這里安排了行政辦公、報告廳、一個半圓形的展廳及圖書館等功能。這些功能可以盡量不向北面開窗,很好地隔絕了城市干道上來的噪音,使院子更加安靜宜人。
院子南面的建筑被切分成四個高度不一的小體量,讓河邊的景色可滲透進來。從河對岸看過來,這些小體量建筑也能更好地與岸邊諸多小體量民宅融合在一起。這些體量的底層布置的是教授辦公室,其上布置的是設計教室/工作室。西扎作品的一個顯著特點是會巧妙地勾勒出他希望觀察者欣賞的景觀,在這個項目中,尤其是在教室的體量中得到了強調。這些體量與波爾圖城市的自然環境有著很強的關系。正是這些開口,以及遮陽構件的存在,西扎在體量之間創造了差異化和運動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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